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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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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赵老师的记性是不好,他忘记回家了,原计划他是要早车回家的,大家都知道,他自己亲口说的。是他不甘心把我们丢下,就潜心地学了那首歌吗?即使不是那样,但我们也真正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新年之夜,留下一个永久美好的回忆。

    到了高二,赵老师回到他的家乡北镇,一别至今。

    新的班主任同明朝的著名的医学家李时珍的名字十分相似,他叫李珍实,教我们化学课程。

    李老师教化学很有一套,他的前言与后语,也就是开场白和结束语和教科书的内容竟然只字不差,教科书好像是他编写似的。他很会开导我们,往往得力于启发式:“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要是问老师啊!”

    他最讨厌烦琐的思维方式和程序繁杂的归纳法。所以同学们的分类在他那里只有两种,“好”和“坏”,中间没有过渡,一切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都可以忽略不计,有“四舍”没有“五入”。或者叫,酸就是酸,碱就是碱,没有中和反应的生成物,“盐”!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何种原因,我被他划为“坏学生”的范围之内,而从此就没有“好”过。我不会从“坏”往“好”过渡的,他也没有那个法则允许我过渡。

    4 高中时代的老师(师生情仇)(2)

    4高中时代的老师(师生情仇)(2)

    从初中时起,班级教室后面的“生活园地”,还有教室外面墙上的黑板报就被我承包了,成了我耕耘的责任田。到了高中,我的承保范围得到了空前的扩展,除了班级的黑板报,学校的好多块黑版报也纳入我的势力范围了。

    板报组的成员很风光,因为你有才,彩色的粉笔经过你在黝黑底色上的涂鸦后,会吸引很多的眼球,我也为自己的奉献精神自我陶醉过。但是,换来的确是李老师对我的责难与罪过。

    我喜欢绘画与书法,虽然没有很深的造诣。初中的时候我是图画课代表,教图画的老师齐增发,几乎天天在课后领着我们各班级的课代表到街上去写标语画宣传画。记得初二的课代表有杨焕忠(病故),初一的有孟庆贵、陈云贵等所有的图画课代表,组成一个“白灰班子”。20世纪初,孟庆贵当上了沈阳市东陵区的区委书记,他的名字就改为“孟庆桂”了。这倒不是他当了官,就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形象而改名字,而是我也觉得他早就该改了。

    自从我认识他,我就没听过有人叫他“孟庆贵”的,“孟庆贵”的后面总带个儿化韵,就成了“孟庆贵儿”。好多带“贵”的人名,我们那都是这个叫法,无论年老年少。改成了“桂”,音同字不同,“桂”的后面是没有人习惯给“儿化韵”的。一儿化韵,“贵儿”和“棍儿”同音,我们常常取笑他,让他去抬水,因为他是“棍儿”

    写字画画这活很辛苦,抬着水桶和白灰,走街串巷,写“人民公社好”、“总路线万岁”、“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腿遛酸了,胳膊写酸了,眼睛瞪酸了,衣服成了迷彩服,人人都是大花脸,我们就落个“白灰班子”的雅号。

    我就是以这样的代价,换来了一技之长,却也成了我遭到李老师“误会”的一个原由。

    写板报都是牺牲个人的自习时间来笔耕的,而且每个星期都要更换一次新的内容,这样黑板报才能日新月异茁壮成长。一个星期下来,至少要奉献出四节自习课,还得忍受酷暑严寒对你的考验与蹂躏。让我们难以忍受的是,“荒芜了课业,去搞副业”。到了高二,学习更紧张了,几个板报组的成员商定,利用星期六下午大扫除的时间写黑板报。

    我们的一厢情愿得到好多班主任的爱心回应,唯独李老师看不见我们的秋波。他见我不在大扫除的现场,便不分青红皂白就下了定论:逃避劳动,并在全班面前给予我严肃的批评!虽然他后来知道我在写黑板报了,但我还是不能由“坏”变“好”,继续坚持“既定方针”——利用课余时间写黑板报,不能变相脱离集体活动!

    什么是课余时间?早起晚睡,违反就寝制度,不行;不上课去写,相当于逃学,不可;饭后进行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不能;劳动时间来完成,此路已经不通……思来想去,只有自习时间可以委屈自己,才不违师意。

    农民说时间就是粮食,商人说时间就是金钱,医生说时间就是生命……我们说,时间就是知识。没有知识哪来的粮食、金钱、生命?至少会减产、破财、损寿吧。怎么才会弥补我损失的时间?我常在班会、校会、报告会、联欢会的时间里偷偷地看书,看俄语单词……李老师发现后就给我戴上一顶顶大帽子,什么“不求进步”、“不问政治”、“白专道路”、“自我奋斗”,说我影响极坏……这就是我被学校定位“个别生”,他心中“坏学生”的资本。

    我不怨恨世道的不公和命运的不济,只怪我没摊上一个将心比心,向善博爱,理解他人的老师,才因福得祸。

    本来在板报组可以凭我的表现与“精神”一显身手,可以赢得学校和老师对我的好感与青睐,进入“好”的领地。可惜的是,再好的机遇,再好的东风,一到我这不是变味就是走形,就逆转。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没打住狐狸还惹了一屁股臊。事到如今,我不信命也信了。从我初二时“暑假放牛不讨好”,到“写板报有功也是过”,我就是那“噘嘴骡子”,从来都是驴价钱。

    到了高三,学校终于有了恻隐之心,不再让我担任板报组的成员了,但不幸绝不会因此而止步。

    他是我学生时代最后一位老师,刘文孝。刘老师很年轻,中文系毕业,文静加白皙,乳白色的眼镜加少言寡语构成一个和数——白面书生。南方的口音与矜持的神情,让你很难洞悉他内心深处的世界究竟都有些什么。但有一点他是难以掩饰的,刘老师积极要求进步。

    我们班的王莲芝是我新民六中3年4班的同学,也是班级里为数不多的团员之一,她透露说:“刘老师一个学期要写十几篇入团申请书和思想汇报,他以要求进步青年的名义,和我们班里的每个团员都谈过话……”他真诚地表示:“要很好的改造自己的世界观,脱胎换骨,同自己地主家庭划清界限,早日加入团组织,干一番革命事业……”

    韩安梅,学生会主席,学校团委副书记,后来的共产党员,是一面鲜亮的政治旗子。在刘老师的眼睛里,她就是他要求进步能否成为现实的关键人物。你想,学校团委能不听取她的意见吗?可以说,对于刘老师,韩安梅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相反,刘老师得处处看韩安梅的眼色行事,时时刻刻在猜度韩安梅的心思心事,以博得她的欢心。

    韩安梅所“担心”的就是我。我耿直,爱“直罗锅”,所以她对我小心翼翼又如鲠在喉。我学习好,夺去了许多对她的“偏爱”,淡化了她的色彩……于是,刘老师对韩安梅亦步亦趋,极尽讨好之能事。

    韩安梅入党后不久,就以学生会的名义组织了一次全校性的学雷锋活动,去县城的各个街道修路。整整干了一个下午才收工,好多同学回到教室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我触景生情就画了一幅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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