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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费尔迪南多二世和法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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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写了很多充满感情的书信,即便他的回信都被中途拦截了,她也还会继续写。1663年8月,玛格丽特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取名费尔迪南多,之后她就因为乳房肿块而一直抱病在身,整个养病期间她除了自己的法国侍从们谁都不见。科西莫把她的任性妄为都归咎于这些侍从,于是一口气把其中28人替换成了意大利人,结果只是让玛格丽特-路易丝闹得更凶了。

威尼斯大使这样写道:“她从不听取任何反对意见,也不尊重任何人。她最惯常的幻想就是说自己下嫁了一个远远配不上她的家族;而这恰恰刺痛了美第奇家族最敏感的神经。”为了躲避丈夫,玛格丽特无所不用其极。她在宫中的卧室换了一个又一个,离丈夫的房间越远越好;她还向公公请求准许她独自去乡村别墅里生活。大公费尔迪南多本来对她充满耐心、体谅和宽容,可是最后连他也忍无可忍地冷硬起来,对玛格丽特说如果她继续这么无法无天,就把她送进修道院去。而玛格丽特对此的回应更加傲慢失礼,她说她的公公一定会后悔把自己送到修道院去,因为她会把整个修道院的修女们都教唆得像猴子一样吵闹聒噪。玛格丽特总是能从恶意中伤科西莫中找到快感。她到处散播他无能的故事,还说他连做个马夫都不配,更别说是做丈夫了。大公对此的报复措施就是所有人去阿蒂米诺打猎的时候,玛格丽特被单独送到了马蒂亚斯的拉佩吉别墅(Lappeggi),并且命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去哪儿都要有人跟着,并且绝不允许她收阅任何未经他们许可的信件。她对此的报复则是假装美第奇家族要毒害她,所以每一样食物都只能由法国厨师准备,她吃之前还必须让一个管家先吃一口。她还对外宣称这门婚事是强加给她的,因此不具有法律效力;她的地位就像个小妾,丈夫与别人通奸;她现在不得不进入修道院——当然必须是法国修道院。当她的这些提议被呈递到法王路易十四面前时,他的回答是:如果玛格丽特要回法国,也绝对不是进入法国修道院,而是直接投入巴士底狱。除了这样的威胁之外,路易十四还派一个特使带着他的书信去托斯卡纳,信中他斥责了玛格丽特的“任性妄为”和“固执己见”。

玛格丽特依然拒绝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离开拉佩吉别墅之后,她又被送到了波焦阿卡伊阿诺。科西莫听说她病了之后前去探望,可是她却抓起床头小桌上的瓶子,威胁说他胆敢靠近就要敲碎他的头。病好之后,玛格丽特恢复了在别墅后面的小山上快速攀爬的运动方式,她在前面走得飞快,不时还会丢石头乱打路边的小鸟,侍从们则辛苦地远远跟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也追不上她。

到了1665年10月,玛格丽特突然厌倦了单调乏味、与世隔绝的乡村生活,于是前往皮蒂宫请求大公准许她回归宫廷生活。费尔迪南多马上向她保证自己对此再满意不过了。科西莫也亲吻了妻子,看到她显然已经准备好做出符合她身份的样子,所有人都很欣慰地欢迎她回来。有一段时间,一切都好了起来:她变得和蔼可亲,打扮得美艳动人,开始跳舞、欢笑,履行妻子的职责与科西莫做爱并且再一次怀孕。可是麻烦又开始出现,怀孕之后她依然坚持骑马狂奔,走路飞快;被劝说后她又开始指责美第奇家族剥夺她的人身自由,把她像个犯人一样囚禁着。怀孕期间她不但坚持剧烈运动,还得了一次重感冒,医生只好给她大量放血,尽管如此,她还是在1667年8月11日生下了一名健康的女婴,取名安娜·玛丽亚·路易莎(Anna Maria Luisa)。孩子出生后,她的乳房脓肿复发了,而且还感染了天花。医生又开始给她大量放血,还剪掉了她的头发。在疾病和苦闷的双重打击下,她对科西莫的抱怨比以往更加恶毒。大公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让科西莫出国也许有好处,于是就把他送到了德国和荷兰,结果发现他回来时玛格丽特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就又把他送到了西班牙,然后又去了英格兰。

* * *

[1] 宝石加工场(Orificio Delle Pietre Dure)于1796年从乌菲齐内迁出并搬到了阿尔法尼街(78号),至今还有工匠在这里工作或接受培训。

[2] 在皮蒂宫第四号展室的东墙上可以看到乔瓦尼·达·圣乔瓦尼的作品。在“沃尔泰拉人”巴尔达萨雷·弗兰切斯基尼的帮助下,他还在拱顶上创作出了《美第奇和德拉罗韦雷家族的联合的寓言》(Allegory of the Union of the House of Medici and Della Rovere)。北墙上的《洛伦佐在卡雷吉的柏拉图学院》(Lorenzo and the Platonic Academy at Careggi)和《洛伦佐之死的寓言》(Allegory of Lorenzo’s death)是弗朗切斯科·富里尼的作品。南墙上的《伟大的洛伦佐迎接阿波罗》(Lorenzo the Magnificent Receives Apollo)是切科·布拉沃(Cecco Bravo)的作品。窗户之间的《洛伦佐被围绕在艺术家中间》(Lorenzo surrounded by Artists)是奥塔维奥·万尼尼(Ottavio Vannini)的作品。

[3] 最后一次购入的艺术品中不乏一些精美的雕塑,包括《赫马佛洛狄忒斯》、西塞罗的头像及《伊多利诺》(Idolino)。鲁本斯的《战争的后果》(Consequences of War)是费尔迪南多二世买来的。委罗内塞(Veronese)的《达尼埃莱·巴尔巴罗》(Daniele Barbaro)、《一个男人和与圣巴巴拉一起的神圣家庭的肖像》(Portrait of a Man and Holy Family with Santa Barbara)都是枢机主教莱奥波尔多的藏品。拉斐尔的教皇尤利乌斯二世画像,提香的《斜倚的维纳斯》(Recumbent Venus)、《马格达莱纳》(Magdalena)、《贝拉》(LaBella)和《灰眸贵族男子肖像》(Portrait of a Grey-eyed Nobleman)以及皮耶罗·德拉·弗兰切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著名的乌尔比诺公爵费代里戈·达·蒙泰费尔特罗和他妻子巴蒂斯塔·斯福尔扎(Battista Sforza)的肖像都是1634年费尔迪南多与维多利亚·德拉·罗韦雷结婚时购入的。

[4] 大部分象牙装饰品是由马蒂亚斯·德·美第奇从科堡城堡(Castle of Coburg)带回佛罗伦萨的。它们都陈列在第十展室。

[5] 佩哥拉剧院(Teatro Della Pergola,位于佩哥拉街12号)是费尔迪南多·塔卡在1656年建造的。现存的建筑是巴尔托洛梅奥·西尔维斯特里(Bartolommeo Silvestri)设计的,建于十九世纪早期。

[6] 科科梅罗街是现在的里卡索利街。

[7] 吉安·卡洛的花园在斯卡拉街。柏拉图学院的成员们曾经在这里举行辩论会,现在花园的位置已经被建筑物覆盖。

[8] 巨大而威严的安布罗贾纳别墅起初是作为打猎时的临时住所而建造的。大公科西莫三世在这里的墙上挂满了稀有动物和花卉的画作。现在这里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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