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电话打不通,又拨君雨的手机,还是拨不通,再有我们要对这件案子做更深一步的调查与分析,直到现在才抽出身来,想到这里告诉你们具体情况,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今天下午我与君雨出去散心了。”萧荫可懊悔极了,“君雨又把手机忘在家中,所以电话与手机都打不通,该死!该死!”萧荫可气得甚至想抽自己嘴巴子。
“可是,”萧荫可想到了什么,又说,“你们既然怀疑到方文礼了,为什么不派人抓他?”
杨瑞摇了摇头说:“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是撒下部分警力暗中去寻找方文礼,可至今没有找到。”
“什么打草惊蛇?扯淡!”萧荫可痛苦地大叫起来:“君雨已经被方文礼抓到了,他已经变成杀人狂了,他会杀了君雨的,你知不知道!”
杨瑞看着萧荫可激动的样子,知道她因为好友的被绑架而痛苦万分,但君雨是他的女友啊,他又何尝不是心如火烧呢?“萧小姐,我看这样办吧,现在是十点半钟,离方文礼要求的时间凌晨一点半还有三个小时左右,我可以通知刑警队,叫他们......”
“不!”萧荫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建议,“杨瑞,把你的报话机关掉。君雨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是你的女朋友,一会儿就我们两个人,去把君雨救回来。”杨瑞开始不明白萧荫可的意思,愣怔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一伸手,关掉了报话机。
萧荫可皱着眉头思索着,她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她恨死这个方文礼了,自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就烦他烦得要死,现在竟狗胆包天,绑架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她一定要亲自把他抓住,把他撕碎!把他撕碎!但是,但是她还有许多疑问,方文礼是个窝囊废啊,胆小如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借他个熊胆他也不敢呀!如果说方母是在二人纠缠中被方文礼误杀,而后的肢解尸体与杀害自己的父亲是因为方文礼已丧心病狂,害怕自己被抓进警局枪毙,那么,那个胡同里的男尸又怎样解释呢?方文礼为什么要杀他?方文礼又是从哪里来的混蛋胆量去杀人呢?还有,傍晚回家接电话时,应该是方文礼打来的,可是打的是君雨的手机呀,难道君雨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方文礼?但君雨临走前为什么说是杨瑞约她呢?为什么?为什么?......
楚君雨接听手机时起初听是方文礼,心中着实吃惊不小,她先是吃惊方文礼如何知道自己的手机号,不过很快想起来,那是若干天前,方文礼苦追萧荫可,有时怕碰钉子想通过自己去约荫可,于是自己把手机号留给了他,只是从那以后他只打了一两次。她后又吃惊方文礼在电话里对她说的话:“楚小姐,我很后悔今天早晨在医院里对荫可发脾气,我知道自己很懦弱,荫可看不起我。可是,可是我太爱荫可了,楚小姐,我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开荫可呀。楚小姐,你现在能不能出来一下,给我出个主意,我究竟怎样做才能让荫可接受我,楚小姐,算我求你了!你出来一下,我在‘精世大酒店’的对面马路上等你。啊,记住,千万别叫荫可知道这件事,为了避开她,我才打你的手机的,荫可若问,你就说是你男朋友约你出去,有急事。”而楚君雨觉得方文礼可怜兮兮的,既然人家求到自己身上,自己又怎能坐视不管呢?于是她对萧荫可撒了谎,匆忙出了家门。
当楚君雨赶到“精世大酒店”时,往对面马路上一看,果然看见方文礼在一棵树下东张西望,脸上是很紧张的表情。
“嗨,方先生!”楚君雨一边打招呼,一边迎了上去。
方文礼扭脸一看楚君雨来了,心脏一阵的痉挛,他要实施他的杀人计划了,这使得一些汗水从他的手心里冒出。“啊,楚小姐,我们到那边说话。”说着不等楚君雨接近他,方文礼转身拐进旁边的一条窄马路走去,楚君雨觉得有些奇怪,在后面紧紧跟着。
前面是一片废墟,据说那里曾有几幢老房子,是清朝末年留下来的,解放后被列为重点保护对象,可惜的是在文革时期被红卫兵破坏掉了。文革,那是一个疯狂、荒唐与无知、残忍的年代,它像飓风般肆虐着整个中华大地,S市是沿海大城市,自然避免不了这场灾难,那些老房子就被飓风掀起,刮得没了踪影。文革结束后,为了使人们永记这个惨痛的教训,S市政府没有对这些破烂不堪的古物作其他处理,而是基本保持了它们被破坏的原貌。人们一般是不愿意到这里来的,一是不堪回首那个疯狂与无知的年代,一是这里冷森森的,逝去多年的历史的幽灵似乎在这些残垣断壁间梦幻般穿梭游弋着,叫人害怕。楚君雨不明白为什么方文礼会选择这个地方与自己谈话。天已黑了下来,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人了。
恩?不知怎么回事,方文礼在前面一闪身,突然消失了。楚君雨揉揉眼睛再看,确实找不到方文礼了。
“方先生,方先生你在哪?”她小心翼翼地低喊着。没有人回答,只有隐隐的风声吞掉了她的声音,她打了个寒颤,全身一麻,起了鸡皮疙瘩。但她的双脚仍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她有些害怕,更有些好奇,方先生到哪里去了呢?
楚君雨向四周打量着,后背却在接近一堵断墙,当她眼看要靠在墙根时,在断墙的另一侧偷偷地闪出一人,右臂突然绕过楚君雨的脖子而狠狠地将她箍住,左手的冰冷的刀片压在了她的细嫩的脸蛋上。楚君雨感到身后有动静,不等她转身,一只有力的胳膊已把她狠狠扼住,她全身悚然,想要喊叫,却被勒得喘不上气来,脸部发胀,同时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压在了上面。她被身后那人向后拖,直退到断墙的另一侧,她才觉得项部一松,但又被那人猛地一推,她坐在了墙角处。此时她才看清楚,那人是方文礼。
第三章 杀!杀!杀! 12
还未等楚君雨喊出声来,方文礼也已蹲下身子,把那切菜刀又压在楚君雨的项下,嘴里说:“楚小姐,别叫啊,否则你会死的!”
“啊!”楚君雨还是忍不住轻叫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方先生,你,你......”
“嘿嘿嘿,”方文礼笑了,笑得楚君雨浑身又抖了一下。“楚小姐,你别害怕,”方文礼轻轻地说,“只要你不喊不叫,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楚君雨惊恐地看着他:“方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方文礼又笑了,他的声音仍然很轻,像是在抚摩着楚君雨,“你知道吗?楚小姐,我今天杀人了,杀了三个人呢,一个是老头老混蛋,另两个是我的父母奇--書∧網,怎么样?我很伟大吧?我连我父母都杀了!我还把我妈的脑袋割下来了,呶,就是用这把刀,‘嘭’地一下子,就割下来了,哈哈哈,溅了我一脸血,那血咸咸的,很好喝的;至于我爸,我还是用这把刀,只‘咔’‘咔’那么几下子,我爸就死了。哈哈哈,楚小姐,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方文礼说话的声音轻得令人窒息,楚君雨总觉得他的声音很不正常,听他讲话的内容,更使她毛骨悚然。“他精神失常了吧?”她暗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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