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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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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两批干吗?”白朗宁奇怪地问。

    李铃风微微一笑,说:“一批直开林公馆,一批守在楼下,准备跟踪下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直回北角?”

    白朗宁大拇指一挑,赞叹说:“李秘书,你真能干。”

    冯大律师一旁说:“废话,我冯朝熙手下,还会有脓包麽?”

    白朗宁笑了,大家也跟着笑了。

    只有林大小姐闷声不响,一双大眼一眨一眨的瞄着白朗宁。

    冯大律师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大声呀咐说:“李秘书,通知出纳,再扣白朗宁一千五百元港币!”

    “为什么?”李铃风不解地问。

    冯大律师什么话都没说,只指着那张断角球台。

    第五章 情场·战场

    (一)

    下午一点,一般人已经忙了整整半天,“飞达”酒馆老板娘依露,却依然在拥枕高眠。

    白朗宁走进房里,见睡意正浓,不忍吵醒她的好梦,便悄悄靠在床角,欣赏起美人春睡图来。

    几年来,两人相处得非常随便,不论凌晨深夜,像这般直闯香闺,倚床谈心的情形,早已不足为奇,可是今天却有些特殊,因为依露这时的睡态实在太撩人了。

    三十来岁的依露,虽然消失了少女时期的青春娇美,却别具一种妩媚醉人的妇人风韵。

    她娇慵慵斜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睡抱,腰间带子系得很松,根本已经掩不住她丰满美妙的娇躯了。

    雪白高耸的乳峰,从微微散开的袍襟半露出来,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不停颤动着。两条浑圆修长的粉腿,也大部横伸在袍外,就在白朗宁眼前,只要他少许挪动一下,便可随手触到。

    这些年来,白朗宁一直将她当做姐姐一般,平日除了说说笑笑,甚或开开玩笑之外,从未想过其它的事,所以依露虽美,也仅美在白朗宁嘴上,依露身段虽然惹火,也只能换得他几声口哨而已,可是现在白朗宁却真的有些动心了。

    白朗宁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在依露那对起伏颤动的乳房上,深色的袍襟,衬托得酥胸更加白嫩醉人。

    他几次伸手出去,终又缩了回来,总觉得不该把脑筋动在好朋友依露身上,於是他强自定下心神,晃了晃脑袋,做了几次深呼吸,方才渐渐平静下来。

    谁知色心稍定,童心又起,他忽然想弄弄清楚,除了这件睡袍,里面究竟还有没有其它东西?

    他悄悄伸长颈子,东瞧瞧,西望望,没得到结论,又偷偷掀起下摆朝里瞄瞄,仍然难下决断。最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那条光滑的小腿上,一点一点往上探去。

    一路上小小心心,拂过膝盖,依露没动,又摸上大腿,依露依然沉睡如故,白朗宁胆子大起来了,手掌一直朝里伸去。

    突然,探路的手停了停,又飞快的在四周摸索一阵,结果什麽东西也没捞到。

    白朗宁张大嘴巴怔了怔,急忙把手抽出来。

    “够了麽?”沉睡中的依露忽然说话了。

    声音虽不大,却把做贼心虚的白朗宁吓了一大跳,惊魂不定的问:“你……你没睡?”

    “就是死人,也要被你搓活了。”依露闭着眼睛说。

    白朗宁见她除了嘴巴之外,全身都保持原样没动,语调也很和霭,显然并没生气,这才安心下来,说:“我只是轻轻摸摸,并没搓啊。”

    “嗳,你大概是把大腿当成抢了,搓得人家好疼,还说轻经摸摸呢。”

    “对不起,我的手太重了。”

    “没关系?下次轻一点好了。”

    “下……下次?”白朗宁吃惊的问。

    “怎麽?”依露了开眼睛,瞟了瞟白朗宁,问:“一次就倒了胃口麽?”

    “说什么话。”白朗宁嘻嘻笑着说:“像你这样的美人,就是一千一万次,也倒不了我的胃口!”

    “既然这样,索性今天就给你摸个够吧。”说看,又将眼睛闭上了。

    白朗宁高兴了,笑着凑了上去,正想大展身手,忽然又停下来,摇头自语说:“不对,不对。”

    “什麽不对?”依露支起身子,急声追问。

    “事情成功得太过容易,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埋伏。”白朗宁把软绵绵的情场当做硬绷绷的战场了。

    依露被他逗得既好气、又好笑说:“白朗宁,你平日到处沾花惹草,色胆包天,今天怎么如此差劲。”

    “这次可大意不得,”白朗宁摇着头说:“万一到时你依露翻了脸,把我踢下床去,那多难堪?”

    依露气得抬起粉腿,当真狠狠踢了过去。

    白朗宁被她踢得莫名其妙,还没摸清是怎么回事,依露已经跳下床去,又气又伤心的说:“这些年来,我最少给了你二千次机会,平均每天一次,你却一直不当一回事,说,我那一点不合你胃口?那一点比不上那几个臭丫头?”

    白朗宁听得大吃一惊!惊得半晌没答出话来。

    “不错,年龄可能比你大一点,而且出身也不太好,可是我并没想高攀你,叫你明媒正娶。做外室、做姘头都无所谓,还不成麽?难道年龄大一点就使你那么讨厌麽?”

    依露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後,身子一扭,背朝着白朗宁,肩膀一耸一耸哭了起来。

    白朗宁愕住了。

    五六年来,依露给他的体贴和照拂,真可说是无微不至,只要稍微留心些,早该发现那是爱情,而绝非他所想的友情了。

    男女之间的情感,是件非常微妙的事,爱情与友情仅仅相隔一线,有时的确微妙的让人难以分辨。

    白朗宁终於想通了,走上去搭着依露的肩膀,说:“依露,真抱歉,我好像搞错了。”

    依露身子一扭,把白朗宁的手甩下来,怨声说:“你白朗宁先生还会把事情搞错麽?”

    “这次真是大错特错了。”白朗宁苦笑说:“我一直把我们之间的情感当成友情了。”

    “哼,”依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少来骗人,你对我还会有什麽情感?”

    白朗宁扭过依露的身子,托着她泪痕末干的悄脸,说:“想想看,这么多年,我每天风雨无阻,起码来报到一次,遇到什麽特别高兴或悲伤的事,更恨不得早一刻赶来告诉你,这不是爱情麽?我为什么不去告诉丁景泰解超之流?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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