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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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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刀子往狼肚子里捅,直到连刀把也捅进去了,狼才被捅死。狼死了,她也像面条一样,瘫倒在了狼的一边。

    第三十八场

    景:新疆马家军骑五军骑七旅营地

    队长,给我们唱一段花儿。一骑兵说。

    五斤娃说:这尕娃还日鬼的很,想听个花儿?想媳妇子了?……旅长进防空洞了,要是哈萨(苏联红军)的飞机来了,怎么办?

    那骑兵说:唱一段吧,队长。我看着天爷,别说飞机,蚊子飞来,我也知道。

    五斤娃笑了:能行,我就给你吼一段。

    圆不过月亮方不过斗,

    好不过十三省的凉州;

    麻不过花椒辣不过酒,

    甜不过尕妹妹的舌头。

    好!唱得好!骑七旅韩旅长从防空洞里骑马出来了。他说:日奶奶的,再唱一个给本旅长听听。五斤娃不识好歹,又唱了起来:

    雪花花落在个石头上,

    冰渣渣冻在个水上;

    ……

    韩旅长未等五斤娃把花儿唱完,就打断了:日奶奶的,大敌当前,你是本旅长的警卫队长,不好好警卫,唱什么花儿,来人!给我拉下马打二十马鞭!

    几个执法队员如狼似虎,把五斤娃拉下马来,强行按倒爬下,用马鞭狠狠地打,打完了二十鞭,五斤娃屁股上、背上的血从衣裤上渗了出来。五斤娃忍着疼,一声未吭……

    第三十九场

    景:骑七旅五斤娃住处

    晚睡觉前,韩旅长来到五斤娃的住处。他问道:还疼吗?五斤娃站起来一个立正说:不疼!韩旅长把一瓶药酒递到他手里说:坐下,睡觉时喝上点,这东西消炎止疼,日奶奶的,本旅长晌午心里窝火,气出到你身上了,别往心里去。

    五斤娃见旅长这么诚恳,感动地说:旅长,我不计较,是我不好……哎,旅长,你想啥呢?……是共产……韩旅长忙打断他的话说:你,你睡吧。说完拍拍五斤娃的肩头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第四十场

    景:戈壁,沙漠

    旁白:我母亲就要走完口里的路了,前面是星星峡,过了这道关口,就到口外新疆的边界了。她好高兴呀,她找到了洋杆杆、洋线线,心想,离五斤哥是越来越近了。

    她一瘸一拐地在一条飞扬黄土的路槽边上走着,拐过路槽,发现路上停着几十辆装满麻袋的大汽车,车下是穿黄军衣的兵。她想也许是五斤娃当兵的队伍,就上前问一个站岗的哨兵,果然是马步芳骑五军军部军需处的车队,从青海运军粮到新疆去。马莲花一听,心花怒放,问:你们的长官在哪?我想委求他,让我搭你们的车到新疆。一士兵指着一辆吉普车,朝那边努努嘴说:军需处副处长在那里,你自个去找吧。

    副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麻子,他看都未看一眼马莲花就说:去去去,让她走!

    长官,我从大老远的凉州来了,你行行好,把我拉上吧。马莲花哀求道。

    麻子处长掉头一看,眼前一片灿烂,麻脸立刻堆下笑来:哦,就拉上吧。哦……请上车。麻子副处长做了个请的手势。马莲花以为碰上了好人,就坐上了吉普车。副处长上了车坐在了驾驶室副座上,命令司机开车。司机按麻子处长的指挥,向东将车开进了沙漠深处。

    马莲花觉谋着不大对劲,忙喊着:站下,站下……

    吉普车像头发情的叫驴,疯了似的朝沙漠深处奔去。马莲花继续喊叫:再不站下,我跳了!她几次想打开车门,因从来没有开过车的门,开出了一身汗,仍然是打不开车门,急得她大喊:你要不站下,我就到马军长那里去告你!

    可是,任你如何喊叫,车就是不停。麻子副处长涎着脸说:别叫了,美人,先让我尝尝你的滋味,我就拉你去骑七旅。要么,就嫁给我,我决不亏待你,怎么样?

    马莲花不理麻子,伸过手来撕着司机,司机头伸过了方向盘,就是不停车。麻子说,你就打死他,他也不会停下的,除非你答应我,我就让他停车。麻子说“打死他”三个字,提醒了马莲花,她灵机一动,从包袱里掏出刀子架到司机脖子上:再不站下,我杀了你。司机大概不会想到,一个女子会杀人,就把脖子一横说:杀吧,我只听长官的。麻子哈哈笑了:

    我还没有见过会杀人的婆姨呢,你杀吧,杀给我看。

    马莲花右手举刀,向司机的胸口捅去,司机惨叫一声,汽车撞到沙丘上熄火了,车门自动开了,马莲花下车就跑。麻子也下车追,并鸣枪吓唬:站下,不站下我开枪了!马莲花就是不站住。麻子瞄准马莲花的腿部,扣动了扳机,“叭”的一声打准了她的大腿,她跌倒在了沙漠上,鲜红的血流了出来。麻子提着枪,走了过来,马莲花双手举刀准备反抗。麻子用脚尖勾起沙子朝马莲花踢去,她眼里进了沙子,闭着眼睛举刀乱捅,被麻子轻而易举地夺了刀子。他扑上来三下两下扯开了她的大襟衣裳,马莲花拿沙子扬他,连滚带爬想跑。麻子扑过去骑在了她背上,拧过她的双手用鞋带捆上。然后,翻过她的身来,彻底扒开了她的衣襟,扯碎了她穿在最里边的小夹夹,粗暴地捏摸她的胸脯。她就用嘴咬麻子的手,并喊叫:放开我!放开我!……

    麻子不理她,又开始解她的裤带绳,裤带绳被挽成死疙瘩,怎么也解不开。就把裤子抓在手里扯,才发现裤腰是缝在裤带绳上的,扯不下来。他拔出靴筒里的匕首,嘭!嘭两下,割断了八、九根裤带绳。马莲花急了,用脚踢,用嘴咬,麻子用拳在她腿上的伤口上狠狠捶了一下,疼得她叫了一声倒下了。麻子三下五除二扯掉了马莲花的裤子,又脱去了自己的军衣,军裤,朝马莲花身上扑去。这时候,从沙丘上飞来一把尖刀,不偏不斜插进了麻子的后背,麻子抽搐着倒下去了。来人跑下了沙丘,拉起她的衣裳盖住了她的身子,然后解开了她的双手。

    马莲花睁不开眼,大声问: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马忠,送信路过这里的。你快点穿上衣裤,我为你包伤洗眼睛。他说着一件件给她递衣服。等马莲花穿戴好后,他给她包扎伤口。他说:子弹没有伤着骨头,是从肉上穿过去了。这里正好有消炎药,先给你包上。

    包扎好伤口后,开始给她洗眼睛,他小心地把眼睛翻开,用舌头尖仔仔细细地舔了一遍,舔一下吐一下,至到觉着舔净了才停下。她的右眼睁开了,看见了马忠:大哥,你来的真是时候。

    不一会儿,她的左眼也好了。她感激地望着他说:还真是你呀!

    马忠说:我们得马上走,那司机还活着,慢了,我们就走不脱了……你能骑马,不碍事的。

    她说:你套上麻子的军服,女扮男装,我用马捎你跑。

    她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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