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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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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叫你不要轻信人言,你偏偏不听。”手指一偏,指向地上那串青钱:偏偏要带这串东西赶到这儿来,好好,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想那‘四明红袍’如果真的知道了‘如意青钱’的下落,又怎会告诉你?”

    他低声叹息一下,目光突又转向白袍书生狂笑道:“你武功虽然高绝,心计虽然狠辣,却忘了世上还有比你更强的东西,那就是天理,那就是报应,今日我公孙左足既敢揭穿你的诡计,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若是聪明的,乘早将我杀死,否则我就要扬言天下,说出你的恶行,你不但做出这等凶恶之事,还要利用个年轻小子将罪名推到‘四川豹囊’身上。”

    目光一转,转向管宁,又道:“你若是以为你帮这个恶魔做下移祸之事,这恶魔便会多谢于你,那你就大大地错了,有朝一日,哼哼,你也难免要死在他的掌下。”

    管宁失神地位立着,这公孙左足所说的话,听来确是合情理,他方才亲眼看到“武当四雁”,“罗浮彩衣”,以及“少林木珠”和这“公孙左足”的身手,知道这些人惧都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人物,而此刻他再以这白袍书生的武功和他们一比,便觉得他们的武功虽高,但在这白袍书生面前,便有如茧火之与皓月一样,相去实在可以道里计。

    是以一时之间,他心中不禁疑云大起,又是许多新的问题在他心中说出:“这自袍书生虽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武功仍是如此之高,看来也只有他能将那些人一一击死,而他自身所受的伤,自然是在和别人交手时不慎被击的,这伤势使他丧失了记忆,因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否被他杀?”

    ,一念至此,他不禁暗道:“那么……难道他便是凶手,但是……”

    他脑海中掠起在六角亭中所见的那怪客,以及那突然而来的暗器。“但是,那两人和那些暗器却又如何解释呢?这公孙左足虽然以为这些事都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但我知道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呀!”

    目光抬处,只见公孙左足和白袍书生四目相对,公孙左足面上固然是激动难安,目光中是要喷出火来,自抱书生的面上,亦是阴晴不安。

    他心里,似乎也在寻思着这公孙左足所说之话的正确性。

    “这些话是真的吗?难道我真的做下那种事,无论此事的真假,这跛足乞丐既然说了下来,便…定会扬言天下,找人对付我,那么……我该一掌将他劈死吗?但是……我究竟是谁呢?”

    管宁呆呆地楞了半晌,突地转身奔上山去,他想将那些落在地上的暗器拾起一些,让公孙左足看看,这些暗器究竟是谁的?这些暗器如是莫属于峨嵋豹囊,那么此事便要窥出一分端倪。

    公孙左足,白袍书生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瞬都未瞬一下,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离去似的。

    他急步而奔,越奔越快,只望自己能在这两人有所将动前赶回来,而他亦得知这两人的心性是不可以常理衡量,因之他没有解释自己突然走开的原因,他轻功虽然不佳,但终究是曾经习武之人,此刻虽然是劳累不堪,但跑得仍然很快。

    山路崎岖,他渐渐开始喘息。

    但是,前面四明山庄的独木心桥,已隐隐在望,于是他更加快脚步。到了绝壑上,他定下神来,让自己急速的喘气平息。

    然后小心地走过小桥。

    林木、石屋,仍然是先前的样子,地面上的砂石上,辽留着他凌乱的脚印。

    但是……

    除了砂石之外,地上却是一无所存,他俯下身去细细察看着,地上哪里有先前那些暗器的影子。

    他失望地仰天长叹一声,最后一点线索,此刻似乎又已断去。

    天上阴霾沉重,厚重的乌云将升起的阳光一层层遮盖起来。

    他长叹着,踱回桥畔,—滴雨,顺他脸上,他伸手拂去,心中思潮如涌,几乎忘记了,一满面之后,一定还有更多滴雨会随之落下的,他纵然撩干了这滴雨水,却会有更多滴雨水落在他身上。

    等到他走到小桥的时候,他身上的雨滴,已多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数清了,山间的骤雨,随着漫天的乌云,倾盆落了下来。

    冰凉的雨珠,沿着他的前额,流满了他的脸,他希冀自己能为之清醒一下,是以他没有放足狂奔。

    但是他失望了,他如乱丝,雨滴虽清冷,却不能整理他索乱的思潮呀!

    于是,他再狂奔,湿透了的衣衫,紧紧贴在他身上。

    他伸手一摸,那锦囊仍在怀中,不禁为之暗叹一声,忖道:这锦囊中的其它东西,是不是也像那串青钱一样,也包含着一些秘密呢?”

    转过山弯,前面便是那片山林,那条山道,迷蒙的烟雨,给这本已绝佳的山影,更添了几分神秘而妩媚的景色。

    但他此刻却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些了,他匆忙地奔过去,转目一望--只见山林之中,那白袍书生正失魂落魄地独自伫立着,林梢泄下的雨水,将他白色的长袍也完全打湿了,而他却像是仍然没有感觉似的,一面失神地望着远方,一面喃喃地低语道“难道真的是我?……”

    管宁叹息一声,目光一转,不禁脱口道:“公孙前辈呢?”大步跑过去,遥远的山路上,烟雨檬漂,那公孙左足已不知何时走了,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雨势越来越大,佃站在骤雨下的管宁和白袍书生,却仍然呆呆地伫立着他们身上,他们生像是谁都没有感觉似的。

    尤其是管宁,面对着白袍书生,他可能是曾经杀死许多人的凶手,也可能是全然无辜的,管宁问着自己:“到底他是谁呢?我该对他怎么样?”

    哪知———他心中正自思凝难决的时候,这白袍书生峙立如山的身形,突地摇了两摇,接着便“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等到管宁口中谅呼着箭步窜来的时候,满地的泥泞,已将他纯白的衣衫染成污黄了。

    这一个突然生出的变化,使得管宁几乎不相信自已的眼睛,这武功莫测的异人,怎地竟会无故地晕厥跌倒?

    俯身望处,只见他雪白的面容此刻竞黄如金纸,明亮的双目和坚毅的嘴唇一起闭着,伸手一探,鼻息竟也出奇地微弱。

    “难道那公孙左足临去之际,以什么厉害的暗器将之击中?”

    转目望去,他身上却全然没有。丝伤痕,只有紧闭的嘴唇边,缓缓流下一丝淡黄的唾沫,流到地上和地上的雨水混合。

    管宁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之间,心中又没了主意,他本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对于江湖上的仇杀之事,本是一窍不通,自然更无法判断出他是为了什么缘故而以致此。

    他不禁长叹一中,俯身将白袍书生从地上挟起,哪知目光转处,他竞又发现一代奇事,使得饱不由自主惊呼一声,手中已自扶起一半的白袍书生的身躯,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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