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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车座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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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楼着她的肩头,像是要证明她是在自己身旁似的。

    凌影闭起眼睛,默默地承受这种温馨的情意。

    风虽然大了,车子又是那么颠簸,但是她却觉得这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

    良久,良久!

    她方自满足地长叹一声,道:“以后的事你全知道的,但是我还有一件事奇怪,而且非常奇怪。”

    管宁道:“什么事?”

    凌影缓缓道:“那个身形比较矮些的黑衣汉子,对我的剑法,简直太熟悉了,好像是我使出一招,他就知道下一招似的,我……我不是吹牛,我使的剑法,虽然不是绝顶高明,但武林中知道的人简直没有几个。”

    管宁心中一动,脱口说道:“有哪几个知道?”

    凌影闭起眼睛想了一想,又自伸出春葱般的玉手,轻轻扳着手指说:据我知道,那只有两三个人,乃是除了我和师父之外,还有我师父的一个同门,不过,她老人家已隐居到海外的一个孤岛上去了,还有就是师父两个比较好的朋友,不过细道的也不多……”

    管宁又自插口道:“是什么人?”

    凌影道:“一个孤山王的夫人‘玉如意’,还有一个是我偷偷跑去要找她比剑的‘四明红袍’夫人,不过她已经死了!”

    管宁长长地“哦”了一声,又自俯首落入沉思里.

    他脑海中十分清晰,有时却又十分混乱。

    凌影见着他的神态,轻轻垂下头,垂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心里却什么也不去想了。

    天,终于完全亮了。

    瞑漠的苍弯,却仍没有晴意,而且好像是又要开始落雪。

    积雪的道路上,行人极少,这两辆车子放辔而行,已将至妙峰山麓。

    那柄匕首怎地不见了?难道莫是公孙庸取去的吗?

    他为什么也突然不见了,然后却又在那祸堂外面出现?

    他对我的那句含糊不清防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玉如意’?‘红袍夫人’?那黑衣汉子会是谁?”

    管宁反复思忖着这几个最接近的问题,竞想得呆呆地出了神,凌影伏在他胸膛上,都在温馨的甜蜜中入睡了,急行的马车,突地一颠,这条道路面旁是条水沟,沟中虽已元水,但马车冲入,却发出“砰”地一声大震。

    管宁一惊之下,突地觉得座垫之下,像是被个重物猛击一

    下。

    他心中猛然一动,那健马一声嘶,马车便一起停住了。

    凌影茫然睁开眼睛,心里还留着一丝甜蜜的美梦。但是她目光转处,却见管宁突地像大腿根中一箭似的从车座上跳了起来,满面俱是狂喜之色,又生像是他坐着的地方,突然发现了金矿一样,

    刹那之间,管宁心念一动,闪电般掠过公孙庸方才对他说过的那句极为简单的字句:“车座下……”

    —路上,他一直在思索着这三个字中的意义。

    直到此刻,他方才发现,这极其简单的三个字里,竟藏着极不简单的秘密。

    凌影秀眉微皱,诧声问道:“小管,你怎么了?”

    但管宁却似根本未曾听到她的话,双足方自站稳,突地伸出左掌,将凌影从车座上披了下来,右掌却搭上车座边缘,全力一托……

    车座竟然应掌而起,管宁喜呼一声:“果真是了。”

    凌影秀目圆睁,满心惊诧,娇嗔道:“你这是干什么,什么是

    了?”

    忍不住微伸缩首,探目望去,晨雾渐消,朝阳已起,日光斜映中,车座下竞有一方足以容身的空处,而就在这空隙里,有—物微闪精光,定睛一看,竟是一柄双锋匕首。

    她只觉心头一震,忍不住脱口娇唤—声:“果真是了!”

    管宁微微一笑,反口问道:“什么是了?”

    凌影秋波—转,想到自己方才问他的话,口中“嘤咛”一声;“你坏死了!”

    管宁方自伸手取那柄匕首,听到这句温柔的娇嗔,心中觉有一般温暖的潮汐,自重重疑窦中升起。

    两人目光直对,他只觉她双眸中的光采,似乎比匕首上的锋刃更为明亮,一时之间,不觉忘情地捉往她的掌腕,俯首轻问:“我坏什么?”

    她轻轻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扳动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你呀,你坏的地方真多了,数也数不清,第一件,你……第二件你……第三件—…”

    噗哧一声,掩住自己的樱唇,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若有千百件错事,但在你相爱着的人的眼里,也会变得都可以原谅,何况,管宁毕竟真的很难让别人说出他的恶劣之处哩。

    方才管宁在马车的前座下,所反复思付着的四个问题:“那柄匕首怎地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公孙庸取去了么?”

    他为什么突然不见踪迹,然后却又在那祠堂外面出现?

    他对我说的那旬含糊不清的话,车座下……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玉如意”?“红袍夫人”?那黑衣汉子究竟是谁?

    此刻已有三个有了答案,他一手轻握着凌影的玉腕,一面仰天缓缓道:“在那客栈的前院里,你身缩在墙外的那一刹那,公孙庸池己拾起地上的巴首,躲进车座下面,我们到处寻他不着,只当他早已去远,哪知他却一直没有离开这辆马车,所以,在祠堂外面,他才会突又现身,对我说出了车下的秘密。”

    凌影幽幽一叹,道:“你这位朋友,当真聪明得很,如果不是他亲口对你说出了秘密的关键,而又被你凑巧发现,谁会想到他会躲在这里,我常听师父说,越容易的事越难被人发现,越简单的道理就越发今人想不通,有些聪明的贼子做了坏事,被人追赶,就会利用人类的这个弱点,就近躲在最明显,却又是最不会注意的地方,让别人花了无数力气,转了许多圈子,甚至追到数里之外,却想不到贼子只是躲在自己家里的大门背后!”

    她软言细语,却听得管宁心头一震,皱眉自语道:“最容易的事最难被人发现……”

    突地抬起头来,“你想,那两个奇怪的黑衣汉子会是谁呢?在四明山庄中下毒手的是谁呢?难道这本也是件很简单的事,我们却在大兜圈子,所以没有猜到?”

    凌影沉吟中晌,嫣然一笑,道:“我说的只是个可以成立的道理而己,世界上的事,怎能以此一概而论!”

    管宁口中“嗯”了一声,却又垂下头去,落人沉思里…。·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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