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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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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劫与缘,在乔银忠身上也有一些特殊之处,除了老婆胡秀丽,还有一个女人属于他,这个女人叫徐佳佳。



    徐佳佳说起小时候总是一脸的认真,那样子就象童话中的小女孩谈起心灵深处的希冀一样。但乔银忠有一次说:“既然你小时候跟我吃了一样多的苦,我就不再让你和儿子有半点委屈,不管我在哪里,有空没空,你的话就是圣旨,就像110近接警一样,第一时间赶到,可以给你永远的保障,信不?”她迟疑了一下,说,“真正的委屈我们有了你,再也不怕了,感觉太好了,而且,我们既不怕坏人,坏人见了我们会头疼。”



    她有点尴尬地说:“以后,我再也会不象过去那样傻了,有时候想想……我……对不起你。”



    应该说,乔银忠好福气,明暗有两个儿子。有时晚上一二点钟从局里审完嫌疑人,不回家,直接把车开到她所在的小区里,上楼打开门还可以看到餐桌上放着几个小碗,盘子,下面压着个小纸*,上书这是我和儿子晚饭吃剩的,你要是还饿尽可以helpyourself!把自已没吃完的东西直接在原来的碗里留给他,在唯一知道底细的左吉胜看来是不太习惯的。



    “嗯,也好,也不好……总之,羡慕哇!”



    在队里值夜班,乔银忠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伙食上不去,饿肚子的事基本在他当上大队长后没出现过,但第一次时几乎不用多想乔银忠就明白这是她对亲情的一种暗示,倒也淳朴可亲。后来他想起更多中国父母亲人之间从一个食盆里分享食物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甚至可以将自已手里没吃完的东西直接给别人吃!不是亲情,又会是什么呢。



    徐佳佳是他几年前在办一个花案子时遇到的,身份比较敏感特殊,审讯时迅速增长的一些内心感觉和花絮,后来成为情人也便极为秘密,但不知为什么,很动心,后来的事情就说不清了……直到有了“儿子”!



    乔银忠是三督警衔,警衔和资历不算高,可是在当地却是大名鼎鼎,高调办事,一上案子更是如此,怎么说呢,一双鹰眼睿智得很。而在私人感情上,却是另有一番心得在心头。偶尔,他在办公室会忽然想起一些跟徐佳佳的过往,一些床上的事情,一些细节,暗想十几年后儿子长大若是“扬眉吐气”了,会不会嘲笑其身份就象他们做性游戏时嘲笑吐了一口痰一样?



    人是复杂的,乔银忠跟徐佳佳这种秘密关系不知不觉存在了三年,平时,他一忙,很少有机会过来,来也是午夜之后,来去匆匆,有时候带病长时间超负荷工作,所里的任务一茬接一茬,行动一个连一个。偶尔心脏病复发,会吓人一跳,单位每年都进行体检,上一年乔银忠身上的“核心部件”出问题了――体检发现高血压和冠心病。



    这样一来,乔银忠身上的口袋里永远带着两个女人给他随时随地可以取用的药物,老婆胡秀丽也养成了每天为他量血压的习惯,而她和徐佳佳给乔银忠口袋里的药物一模一样:降压药、速效救心丸。这些同事和领导是知道关注的,一见他往嘴里塞药,劝他多休息,注意点,能不亲自做的尽量交给下边去做,“:没事,谁没有病啊,查一查,都有病,医生都是小题大做,吓唬人。”



    他患有高血压、心脏病,但在警力紧张、刑事犯罪案子繁重的情况下,他放弃了几乎所有假期,带病坚守在岗位上,平均每天工作时间达13个小时以上。又总是防止风声泄漏出去,徐佳佳和儿子两人晚上似乎都爱在家里看电视。白天也是,除了上市场买,逛商店买衣服,极少出去,抛头露面。



    乔银忠去徐佳佳小区住处的时间,大部分是晚上十一、二点钟或更晚,甚至凌晨。他需要缓解压力,需要生理和感情慰藉,也需要不时地看看比儿子小生还小或许更加聪明可爱的宝贝儿子坚果。



    他干的这个工作,没有星期礼拜,大大小小的案子在县城及其管辖的乡镇像疥癣一样,治理了一层,又冒出一层,好象永远也处理不干净,她理解,也心疼,还有一点伤感。偶尔来早点,就能看见她在看电视。只要儿子睡觉了,除了疯狂作x,他俩常常耐心看频道上的政客们的长篇大论。这倒合乎乔银忠的胃口。



    他发现那些高谈阔论的政客们个个都是雄辩家,他们语言清晰,语音纯正,正是极好的理论材料,这个频道专门播放一些名人辩论节目和其他重要会议、精彩讲演,正是关心政治的人不可不看的。刑事虽说不是政治,但审讯是个杂家,知道的越多越好,因为犯罪嫌疑人各个阶层都有,多一些知识,说不定哪块云彩下雨。



    这个频道就象一个令人讨厌的摆脱不了窥视者,对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政治家的每个细节都加以捕捉,如果法律允许,他相信这个频道恨不能把镜头对准政客们的私人生活中去。跟着这个频道的镜头,他看大人物的视角变得平行了,距离也更近了,他们跟自己一样。



    最近一段时间,乔银忠尤其是忙得脚打后及勺,今天下乡,明天市里,后天又省里……



    昨天刚回来。



    就在线人找乔银忠报告特情后乐颠颠拿了“特殊安全费”离开公安局大门不到十分钟,乔银忠正在办公室里跟重案中队长左吉胜说事,进来了两个人。左吉胜眼睛横着盯了来人一眼,他对来人不打招呼,也没经允许就闯进刑警大队长办公室感到威严受到轻视。



    来人身着便衣,目光锐利,一扫而过瞟了瞟坐在沙发上的左吉胜,一进屋就直接问坐在老板台后面的乔银忠是否姓“乔”。这种没礼貌的举动和问话,也引起主人的不满。乔银忠眉毛一拧,目光直接射到来者的眼睛上。



    乔银忠不客气地问:“你们哪的?”



    他感到奇怪,在全县范围内,无论城区还是农村,“刑警队乔大哥”的名声十分响亮,如此无礼的几乎没有。来找他报案,慌张又敬畏,一副寻找青天大老爷的模样;来求他办事,诚慌诚恐点头又哈腰,没开口说话不少人肯定先把平时根本买不起的好烟举到他鼻子跟前,不会有这样大的口气,更不敢直呼其名。



    市其他单位同行吧,他基本全认识,非执法系统的也不是这个气度;找他滋事呢,在天高皇帝远的大鼎县恐怕借个胆儿也没人敢。



    为首的年长者说:“我们找乔银忠。”



    乔银忠说:“我就是,请问你们是哪的?”



    来者不善,这些年来,乔银忠最大的收获就是培养收获了一批身边的好兄弟,不过今天显示势头不对,也随机应变来了个“请”字,不愧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平时他可以目空一切,无所畏惧,但此时他变得非常谨慎,瞬间的判断反应得何等快捷准确,第二次发问用便用了个“请”字。



    他一眨眼,就站起来客气又得体地请两位陌生人坐。两位没有坐,其中年龄大点的掏出工作证晃了晃,“我们是省检察院的,有件事请你协助一下。”



    乔银忠心里“格登”一下,知道麻烦又来了。



    早在六天前,分管刑事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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