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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儒一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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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长醉刚关了长醉居的门,轻轻松松吸着烟嘴。

    一个一个的烟圈,勾起了无数往日的回忆,有些令人伤神。—些令人惋惜。

    难道人生就是—连串的愧悔和怨恨。

    萧长醉蓦地面色—沉,低喝道:“谁?”脚步声音似有如无,笔直向他的长醉居走来。

    —条修长的人影,穿窗而人。

    萧长醉神情—动道:“今天刮什么风,居然把号称江湖第一才子的‘蕉雨剑’慕农刮了来。”

    慕农气定神闲,负手而立,就像来此参加琴棋雅集,以文会友,外表—点看不出事情的紧急。

    萧长醉见他那副稳操胜券、超然洒脱的神态就有气,脸色一沉再沉道:“有屁快放!”

    慕农看看四周,淡淡道:“我俩这些来年比邻而居,可是在下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个情形假设能在二十年前告诉认识我们的人,—定笑掉了牙,任谁也不会信情胜兄弟的焦雨剑慕农和‘夜盗千家’萧长醉,竟会成为陌路人,比邻若天涯。”

    萧长醉脸上现出向往的神色,缅怀着往日两人快意江湖的日子道:“那时我们共创阴阳壁合大法,一刚—柔,两个时辰横扫了‘浪子荡’那班为非作歹的水贼。”失去了心芙,现在还来干什么?”

    慕农长叹一声、内中含有复杂之极的感情,包括了友情爱情错综难言的恩怨。

    萧长醉脸上一阵火热,喝道:“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这些年他心底下其实很和曾是挚友的慕农见上—见,甚至在此开了长醉居,亦是潜意识中想找个能知道慕农讯息的处所.这种行为难以解释,尽管当事人也为自己这样做苦恼,慕农知他武功专走刚猛路子,性情偏向火热,从容道:

    “我今次有事而来,希望你抛开人世间的恩怨,仗义出手,凭我们阴阳壁合大法,或者仍有一线希望。”

    萧长醉瞅他一眼,晒道:“想不到你这事事不上心的老家伙,也有关心人的时刻,不用说也是铁隐出了事,变不成把戏你看了。”

    慕农修养极佳,不理他的冷嘲热讽道:“棍据现场的痕迹、出手者九成是‘魔尊’欧阳逆天,铁隐也非弱者,他的‘火焰七击’江湖上可以照单全收的人屈指可数。”

    萧长醉听到欧阳逆天的名,眉头一皱,旋又泛起强硬的神色,道:“你我间早已恩清义绝,两不相干。我在这里清闲快活,只希望能这样直待到两脚一伸的时刻,慕才子请回吧。”

    慕农想不到萧长醉怨恨如此之深,喟然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只希望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能代我负起照顾青思之责,就算看在心芙脸上好了。”一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穿窗去了。

    萧长醉跳了起来,向着慕农的方向高叫道:“见你的大头鬼,青思是你两人的,关我萧长醉什么事。”

    慕青思把手中的女红放在一旁,绣了这好—阵子,人也累了,慕农的房早吹熄了灯,上床就被。刚才回来后,慕农便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这并不似他的习惯,慕农惯了夜眠.有时清早起来,慕农仍在俯首低回,沉浸在思潮意海里。

    屋外响起急剧的犬吠声。

    慕青思心中一凛,想起了那出没无常的魔豹。

    “咯!咯!咯!”

    敲门声响。

    慕青思奇怪地站了起来,望了望慕农卧室,一点动静也没有,惟有来到门旁叫道:“谁?”

    外面沉默了片刻,才有一把苍老声音道:“慕农在吗?”

    慕青思更是奇怪,远远近近的人无不尊称自己父亲为慕老师,这样直呼其名,还是第—次耳闻,极为刺耳,不过对方还算语调温和,何况又是老人,把门拉了开来。

    萧长醉站在门外。

    慕青思也曾路经长醉居,只是从未有接触的机会,想了想,才把他认了出来,轻叫道:“不是萧老先生吗?找家父有何贵于?”

    萧长醉望着眼前清丽的少女,想起了第—次见到她母亲心芙的情形,那是一个下着柔柔露雨的春天,就在西湖之畔.心芙泛舟湖中,那美景历历在目。

    慕青思给他深而专注的眼看得—阵心悸,不自然地道:“老先生,家父入睡了,你……”

    萧长醉霍然醒来道:“是急事,你去唤醒那老家伙!

    噢!不!你醒他吧。”

    慕青思见他古古怪怪,犹豫起来,又奇怪父亲为何还没有起来,因为他的听觉最是灵敏。

    萧长醉道:“这关乎人命生死,你进屋看看吧!”

    慕青思焦急不忘礼数,福—福道:“老先生先入来坐坐.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往慕农卧室走去。

    萧长醉见她连温柔体贴也学足乃母,更是感溉,暗付这么可人的女儿,为何不是我和心芙的,偏是那自命才子的老家伙的。

    慕青思惊呼一声,站在门旁,别过来的脸一片苍白。

    萧长醉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江湖,跺足道:“去找死也不用这么心急。

    风亦飞和阿海两人找遍了整个山头,村前村后,找不到阿贵一丝一毫的踪影,垂头丧气回到风亦飞的屋外。

    村中的车更打响了两下。

    夜深了。

    风亦飞恼怒道:“这家伙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盐场那批人我可以应付,他还怕什么,而且没有不可解的仇怨。”

    阿海道:“我也想不明,今早他来向我说了些奇怪话儿,说什么要我照顾他家人,转个身就不见了他。”

    风亦飞待要再说,—把破锣级的声音在身后的柴房响起道:“什么见了不见了,刚巧梦到周公的女儿。正向她求婚时,绘你们吵醒了,这个账怎么算,起码也应让我知道她是否答应嫁我。”

    风亦飞一看,原来是那流浪客田仲谋,心想这人倒怪,白天不知窜到哪里去了,晚上却大摸大样入住柴房,就像在客店留下了房间一样,令人气结。

    阿海和他混得相当熟了,骂道:“只知挂着人家的女儿,阿贵失踪了。”

    田仲谋道:“他失踪倒没有问题,最怕是给人找上了。”

    风亦飞估不到这疯疯颠颠的人说起话来有纹有路,奇道:“你也知道这件事?”

    田仲谋作了个无所不晓的自负表情,夸张地道:“只要我在那一处,那—处方圆百里内休想有—件事能瞒过我。”

    阿海道:“希望你是真人不露相,内里的本事比你的外表要好.而且最少要好十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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