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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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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领导对你印象很好,你怎么还装傻啊,机会啊。”

    “干嘛不去看看,又不花你自己的钱!”

    “少说也得个五百八百的,给孩子啊,少花不如不花,反倒要人来气。”

    ……

    “伥”,就是演变成为现在的“托”,是领导的铁哥们。他说话相当于领导的圣旨,你要不言听计从,苦头马上就到啦。再说了,哪个送礼的花自己的钱?你不肯出血“托”也不跟你废话。犯得着废话的,都是一个个有小金库部门的头头脑脑和村里的书记主任。这些人,“头上戴的(高级太阳镜),身上穿的(名牌服装),手里拿的(BB机手机)”那一件不是公款换来的?投桃报李的买卖傻子都去做,奈何他们不懂不做?

    古时候勾勒清官的那句话,放到现在某些领导身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的发了财,还落个清廉的名声,上帝对他们都垂涎了。

    美女慢慢地享用,可以随时革故鼎新。金钱可以大把大把地花,源源不断地来。一部分由自己消费,另一部分作为资本投入到官场,攫取更得的利润,而后步步高升,在接续投入,一个良性循环的机制就这样形成了,运转了。对此,已经不是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只是机缘能量的区别而已,是不是实行而已,市场是有规律的,有明码实价的啊。

    贾书记任党委书记期间,从本市东蛇山子乡调来一位乡长,叫王广福。他到任之前是三把手,党委副书记。对于他异地升官,原罗家房党委副书记当然有些感到不公与失意了。论水平还是论资历,“坐地虎”与“天外客”半斤八两,可他就没有做地升官的机遇。一句话可以释疑——生命在于运动,升官在于活动!你不去管你的领导那里活动,人家还以为你不愿意升官呢。那么,“坐地虎”后来怎样了呢?

    4 如毛的上司(败走麦城)(12)

    4如毛的上司(败走麦城)(12)

    “坐地虎”后来很惨,惨不忍睹!原因何在?话,还得从贾书记这说起。

    贾书记该走了,他在罗家房乡呆了足足八九年的光景,“景”也整得恰如其分,无处不是“景”。

    新民市委领导没有辜负他,把他安排到市林业局,封赏个“正局级副局长”的官衔,并告诉他,“副”字很快就会去掉。

    不幸的是,在他没走之前得病了,住进了鞍山“汤岗子矿泉理疗医院”进行治疗。同志们听说他得病了,没有感到意外的,好像他该得病了,得病的时机恰到好处!

    这些年以来,从乡政府机关到各个村,以及乡办企事业的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几乎都是他提拔亲自栽培的,感情深厚,手足一般。贾书记住院了,眼看又要升任了,你就没有个积极对待他的态度吗?你们的情感都叫狗吃了吗?于是间,贾书记住院时,大车小辆趋之若鹜去看望他,慰问他……

    在贾书记疗养期间,乡里的党政工作全权交由王广福料理。王广福就像王储一样尽心尽力地经营着,同时,也身临其境地体验着、过度着怎样当个一把手的热身。贾书记病愈,赴任林业局,王广福走马上任,很快地切入到正位。那个“坐地虎”副书记见大势已去,便另谋出入,找老领导赵国林做了依托。他在水利局当上了一个股长,职位和副书记属于平级。他很欣欣然,“我进市里了”,荣幸啊!但后来惨了,因涉及腐败一案,被判监外执行,那是后话。与他同遭厄运的还有贾书记,但非属同案。

    贾书记处处人随心愿,官运亨通也“财源滚滚”,只是那个“副”字让他如鲠在喉,总觉得不舒服,便对此要做个手术。

    某一日,一行人,手持一“文书”,来找市委一把手,一语道破一个“民众”的请求——我们局拥护贾清仁做一把手!

    市委一把手可不是好糊弄的,一眼看穿了这一帮人一条心的一个阴谋——贾书记指使手下一些人要“抢班夺权”!结果,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被清除林业局机关,“下放”到下属的一个林场,聪明反被聪明误,险些丢了卿卿政治性命。

    王广福当上了一把手,乡长的空位由原来的副乡长周春林继承。周春林是当地人,这么安排,机关一时间“人心”就平衡了。这也是贾书记走之前为王广福铺的路,王广福有点人软货囊,如同阿斗。贾书记和他是同乡,又是晚上休闲时的亲密麻友,这么做是他的义气也是尽责任的体现吧。

    如果说赵书记、贾书记老练干练的话,那么王书记就显得有点稚嫩简单了,甚至是“无知”。说他无知,是他“一不知人、二不知心、三不知情、四不知理”。

    如果说赵书记、贾书记城府很深,那么,王书记就是“心直口快”直来直去的人了,或者叫做心里没数更为恰当。

    无论是他当乡长还是任党委书记,凡是跟他亲近的人,没有是一个与他推心置腹的“正人君子”,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这些人拉虎皮做大旗,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坏了他的名声与尊严,他不但不知,还津津乐道。相反,凡是正直的人,积极肯干默默卖力的人,替他“遮风挡雨”的人,他都不屑一顾,甚而受人蛊惑而无情打击,致使好人对他众叛亲离。即使没有被他伤透心的,也是见他“望而生畏”,谁敢接近他?因为他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没有慧眼识珠的水平。好人好话,坏人坏话,对此,他的眼睛是色盲,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听不进去。可想而知,这样一个昏君,周乡长怎么能把他“侍奉”得好?

    全乡党政工作诺大的摊子,作为一把手其责任是重大的,其胆子是沉重的。王书记挑着、走着,踉踉跄跄,步履维艰。几年来,尤其是近年来,农村干群党群关系十分紧张,民告官的、据理上访的逐年增加,且问题越来越尖锐。信访也有过去的匿名变为署名,公开向村干部发出挑战:不告倒你,誓不为人!

    王书记上台伊始,首先遇到的就是这类“祸端”,弄得他食不甘胃,夜不安寝。那时我做办公室主任工作,负责信访,党委那边还有秘书配合,处处为他排忧解难。日常的信访来访,我们对来访者进行苦口婆心地说服教育,调查研究,以事实为依据,以有关文件精神、政策、条例为准绳,进行处理,信访工作开展得很正常,上访的群众对处理的结果很满意。但对于重大的问题,则由我们及时地交与领导表态处理。我所接触到的最为重大的信访案,就是曹家村集体越级进京上访了,引起新民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因为省市也给新民市加了压力。

    上访者共四人,提出不用调查就能解决的13条“上访理由”。经过我与秘书碰头后,决定向王书记汇报请示如何操作,以期解决。王书记对此大为震惊,并责成乡长牵头调查处理。

    有关情况清楚后,又经过几个反复,党委会在王书记的主持下,给“被告”定了处理意见。我们调查组对这个意见觉得偏轻,不足以平息“民愤”,尤其是用党纪衡量是难以说得过去的。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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